听闻刘正风所言,岳不群此时也站起身来说道:“刘师兄此言差矣,朋友也分亲朋挚友与狐朋狗友。依在下愚见,那魔教中人各个心黑手毒,奸诈狡猾。想那曲洋对你,定然是口蜜腹剑,包藏祸心。”
“这天下众人各有所好,便如我那大弟子令狐冲,便是嗜酒如命,我这个做师父的屡次教诲,他也不知悔改。而那魔教定然是对刘师兄你投其所好。故意让曲洋引你入彀,还请刘师兄明鉴。岳某劝刘师兄对魔教中人万不可存慈悲之心。慈悲生祸害啊。”
听完岳不群的话,刘正风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。面色阴沉的什么也没说。
费彬见状笑道:“诸位掌门师兄都看到了吧,刘三爷执迷不悟。他绝计不愿诛杀魔教妖孽了。”
刘正风不屑的说道:“费彬!若是左冷禅确有号令,那你不妨杀了我刘某全家算了!”
但费彬并未理会刘正风的话,随后对五岳剑派众人说道:“诸位五岳同门,左盟主有言吩咐,自古正邪不两立,魔教与我们五岳剑派仇深似海,不共戴天。刘正风结交匪类,归附仇敌,凡我五岳同门,出手共诛之!”
说罢费彬夺过史登达手中令旗,他高声喊道:“接令者请站到这边来!”
面对此情此景,林平之也是叹了口气。
刘正风这一局乃是死局,费彬指责刘正风勾结魔教,在舆论上已经输了一筹。
除非刘正风能像令狐冲那般,真的勾结魔教,金盆洗手当日,也有任盈盈手下的三教九流前来助阵。不然的话,双拳难敌四手,无论是道义上,还是武力上都不占优势。因此此局难破。
更何况林平之觉的嵩山派此举虽有借题发挥之嫌,但除了胁迫其家人有些卑鄙无耻,其余的并无什么不妥的地方。
因为若是将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看成两个水火不容的国家,而刘正风便是其中一个高层首脑。
高层首脑与敌对势力的高层勾勾搭搭,但二人只说是琴音相交。而现在刘正风又要毫无征兆的“辞职下岗”。
林平之这种上帝视角,了解曲洋与刘正风为人的人,自然是相信的。
但江湖尔虞我诈,偷天换日乃是常规手段。
若是站在嵩山派与其他众人的立场上,看待这件事。就算是说破了大天,他们恐怕也很难相信,两个敌对高层,聚在一起只是“玩音乐”。
甚至站在五岳剑派的角度上看,连林平之都感觉,刘正风这种说辞是在“侮辱”他们的智商。
对于刘正风的死局,林平之也只是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。
即入江湖,生死为疆。没有硬实力傍身的时候,就是这个样子。
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,有恩怨就有江湖,人就是江湖,哪里能这般简单的退出。
听到费彬的号令的时候,天门道长摇了摇头,随后站到了一旁。
定逸师太还想说些什么,但是她老人家也是好话说尽,实在也没辙了。于是便跟着天门道长的步伐站到了一旁。
只剩下最后的岳不群还坐在原位上。
费彬问道:“岳师兄,你呢?”
听到费彬的话,岳不群才慢慢的站起身来,然后来到了刘正风的面前,他说道:“刘师兄,岳某敬重刘师兄的忠义,如果你确实感到为难的话,这样吧,岳某人代你去做。”
听闻这话,刘正风此时瞥了岳不群一眼,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他,不屑的冷哼了一声。
岳不群见到刘正风的反应,也有些尴尬。
他长出了一口气说道:“刘师兄,你方才说,行走江湖义气为重,不能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情,这没有错。但岳某问你,你身边只有曲洋一人是你的朋友吗?在座的各位英雄,今天千里迢迢的特来给你贺喜,他们算不算朋友?”
这个时候岳不群用手中的扇子指向了一旁的刘夫人,刘菁等人。
“你再看看,你全家人以及门下弟子的性命,加上五岳门派多年的情谊,难道就比不上一个曲洋?刘师兄你这样做,大家可是会寒心的!”
听完岳不群的长篇大论,刘正风则是冷笑一声,他再度环顾众人,又看了看他被挟持的家人和弟子,他口中喃喃道:“朋友?朋友!真是我刘某的好朋友!”说完他便苦笑了起来。
岳不群见状,也是摇了摇头,率领门下弟子也站到了费彬的一旁。
费彬此时眯着眼睛得意的笑了笑。然后望向了衡山派的弟子们说道:“你们呢?”
听到费彬的话,一名衡山派的弟子说道:“刘师伯,弟子得罪了。”说罢便带着三十多名衡山弟子走到了费彬的一侧。
费彬此时望着刘正风的亲传弟子们,他继续说道:“左盟主法外施恩,只诛首恶元凶,与其门下弟子无干。刘门弟子仍属我五岳剑派同道。只要肯弃暗投明,左盟主既往不咎!”
刘门弟子见到今日之景,深知众怒难犯,随后在几名没骨气的小人的带领下也站到了费彬的一边。
只剩下刘正风最宠信的向大年,米为义二人纹丝不动。
望着众人,如今的刘正风只感受到了一丝的凄苦。
但他深知今日凶多吉少,刘正风对年,米二人,随后说道:“你们也站过去吧,师父不怪你们。你们还站在这里已经够对得起师父了,为师自己结交朋友,实与你们无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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